公元前53年,古罗马“三巨头”之一克拉苏率领大军东征安息(今伊朗东北),在卡尔莱(今叙利亚的帕提亚)遭到安息军队的围歼,统帅克拉苏被俘斩首,一度所向无敌的罗马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克拉苏的长子普布利乌斯所率的第一军团约6000余人拼死突围。后来罗马人惊奇地发现,当年突围的古罗马第一军团6000余人神秘地失踪了。第一军团的消失成了罗马史上的一桩悬案,而这桩历史悬案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中西方史学界。
甘肃省永昌县焦家庄乡楼庄子村六队的者来寨本是个不为人知的小村落,近年来却引起了国内外媒体的热切关注,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澳大利亚学者戴维·哈里斯提出,者来寨是古骊靬城遗址,而骊靬城则是西汉安置古罗马战俘之城。一石激起千层浪,国内学者纷纷发表文章,参与这一问题的讨论。在众多学者中,西北民族学院历史系教授关意权是一个不能不提的人。
单于手下一支很奇特的雇佣军引起了西汉将士的注意。
关意权在阅读中国史籍《汉书·陈汤传》时发现:公元前36年,西汉王朝的西域都护甘延寿和副校尉陈汤,率4万将士西征匈奴于郅支城(前苏联的江布尔城)……
征战途中,西汉将士注意到单于手下一支很奇特的雇佣军,他们以步兵百余人组成“夹门鱼鳞阵”,土城外设置“重木城”。而这种用圆形盾牌组成鱼鳞阵的进攻阵式,和在土城外修重木城的防御手段,正是当年罗马军队所独有的作战手段。
当年陈汤等人看到的这支奇特的队伍是不是就是17年前失踪的古罗马第一军团的残部?
关教授从史书上查到,郅支城之战,汉军大获全胜,斩首1518人,活捉145人,受降1000余人。甘延寿、陈汤等将这些战俘带回中国。
与此同时,西汉河西地区的版图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名为“骊靬”的县,同时还修建了骊靬城堡。这两大事件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通过研究史籍,关教授注意到《后汉书》的一条记载:“汉初设骊靬县,取国名为县。”“骊靬”正是当时中国人对罗马的称谓。既然是“取国名为县”,那么,这个新出现的县肯定是为了安置罗马人而设置的。
那么,骊靬古城具体坐落在哪里呢?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只有找到这座古城的遗址,才能更有说服力地向世人证明“古罗马失踪军团最终定居中国”这一论点。
经过多年潜心研究和实地考察,关教授和他的合作者将追寻的目光停留在了甘肃永昌的者来寨。
关教授发现这座古城时,这座古城已经只剩断壁残垣了。残存的城垣长不过30余米,高不足3米。
据当地人讲,者来寨的这个古城墙在20世纪70年代还有近1公里长,它的高度相当于三层楼,城墙上面很宽,就像长城一样可以走汽车。80年代以后,人们纷纷将城墙上的土取下来当做农肥或筑房用,结果城墙很快就被削去了一大半,到了90年代,它已所剩无几了。当地人在炸墙取土时还曾发现过近一小土车铜钱,可惜当成废品外卖了(也有人说是被小孩玩丢了)。
古城遗址发现汉代墓葬,墓主为汉代的欧洲人。
在这座古城遗址还发掘出了一处前后两室的汉代墓葬,前室有4件完整的灰陶、陶灶和陶仓,后室遗体的头骨旁有一撮毛发,呈棕红色,遗体下面有一枚红色纽扣。
经考古论证,墓主为汉代的欧洲人。
在与者来寨邻近的杏树村,村民们曾挖出一根丈余长的粗大圆木,周体嵌有几根一尺多长的木杆,专家认为,这可能就是古罗马军队构筑“重木城”的器物。邻近的河滩村则出土了写有“招安”二字的椭圆形器物,专家认为,这可能是罗马降人军帽上的顶盖。
根据一件件出土文物,关教授及其合作者认定,甘肃永昌县的者来寨正是骊靬古城遗址,也正是罗马战俘的聚居地。
村民中很多人都有欧洲人的相貌特征。
在考察者来寨的过程中,关教授发现,尽管这里的村民们讲汉语,族系也为汉族,但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有欧洲人的相貌特征:个子高大,蓝眼睛,眼窝深陷,头发呈棕色,汗毛较长,皮肤为深红色。
他对此进行了专门统计,结果发现,者来寨共有400多口人,其中有欧洲相貌特征的有200多人。他发现,这些被外人称为“黄毛”的村民很少出外做事,他们总有一种自卑感。因此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出外做事总要把头发染成黑色。
关教授及其合作者还对这里的民俗进行了细致的研究,他们发现,当地民俗具有古罗马遗风。
当地人的葬俗与众不同,他们在安葬死者时,不论地形如何,一律头朝西方。
关教授等认为,这正是面向古罗马的方向。
他们还发现,当地人对牛十分崇尚,且十分喜好斗牛。
村民们在春节时都爱用发酵的面粉,做成牛头形馍馍,俗称“牛鼻子”,以作祭祀之用。
他们还习惯在村社和主要路口修牛公庙。
放牧时,村民们特别喜欢把公牛赶到一起,想方设法让它们角斗,比如将牛群赶到屠宰过牛的地方,牛群嗅到血腥后会发狂地突奔吼叫,或拼死抵斗,俗称“疯牛扎杠杠”。研究者认为,这正是古罗马人斗牛的遗风。
关意权教授等人找到的种种证据无疑支持了他们的推论,即,在公元前53年的卡莱尔战争中神秘失踪的古罗马第一军团,在东移的过程中曾被匈奴收留,在后来的汉匈郅支城之战时又被汉军俘虏,最后由西汉政府安置在骊靬城定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