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初期发生世界性能源危机,石油价格涨了好几倍。为了以身作则,时为国民党“行政院”院长的蒋经国命令机要秘书周应龙把院长办公室的冷气拆除,即使夏天再热也不准用冷气,带头发起节约能源运动。

台北的夏天灼热难当,尤其是在酷暑时节,没冷气还穿着厚重的西装上班,即使坐着不动也汗流背,热到令人头脑发昏。周应龙当时心生一计,何不设计一套轻便的公务人员上班工作服,既不失礼也不会像穿西装那样闷热。不久,果然设计出一套比衬衫正式,又比西装简便的服装,还省去打领带的和麻烦。这便是“青年装”的由来。

蒋经国见“青年装”造型不难看,自己试穿了几天后赞不绝口,通令全国公教人员,大力推广“青年装”。从此可以不开冷气上班,节约能源,又可免去穿西装的不便与拘束感。自己节省,还推己及人,教全台湾公教人员一体遵行,上行下效,蔚为风潮。

蒋经国任职期间,大概只有两次“国宴”场合,照过去正式的规矩是要着燕尾服的,但是蒋经国连订做燕尾服的钱都省下来了。为了不在外宾面前失礼,他主持“国宴”当天,会把一块白色小丝巾折叠成三角形、插在他旧西装的左方口袋上,这就算是穿了正式宴会服装的意思。

蒋经国任职内总共只做了一套西装,花费三万余元。蒋方良在那些年,也几乎不曾买过一件衣服。即使是一年难得参加一次的官式活动,蒋方良穿的套装也是好多年前的旧衣服。夫妇每年平均的置装费用,只有几千元新台币。

打从住到长安东路18号时起,蒋方良就是个十足的异国可怜女人,三十几年来,日子从来没有大的变化,永远是千篇一律,单调得很。蒋方良很少化,除了口红之外,不需添购任何化妆品。陪同蒋经国出席过两次就职大典,身上看不到有一丁点名贵的服饰,脸上也没用化妆品,只有嘴上抹点淡淡的口红。

蒋经国一家从长安东路18号搬到七海官邸以后,沙发从来没换过,从20世纪60年代到1988年,二三十年来,蒋经国寓所客厅用的一直是那套旧沙发。

另外七海寓所外墙原本要油漆,蒋经国一听光是材料就要花好几万元,他当场否决,不准再花公家的钱去油漆。二十几年间,七海寓所只增建过一间卧室及浴室。

后来蒋经国行动不便,为了从座车上下轮椅方便起见,在寓所门前增建了一个车道。这些增建项目所费不多,蒋经国再三交代,不要浪费,不要豪华,一切以实用俭朴为原则。

七海寓所中有一些古董瓷器比较名贵,有几幅国画也是古董,还有几幅赵恒惕的书法和几幅张大千画的国画。

蒋经国从来没有任何娱乐,尤其是晚年,唯的一休闲就是躺在床上休息。早年,蒋经国、蒋方良曾经打过高尔夫球,蒋经国只打过那么一次,可能他没有运动细胞,第一次就觉得不喜欢这洋玩意儿,从此没再碰过球具,也再没去过高尔夫球场,倒是蒋方良打了一阵子。

打高尔夫球是一种奢侈的运动,蒋经国曾告诚过蒋方良,老是拉着大队人马和车队去打球,实在太招摇、太豪奢了。几次告诚之后,蒋方良只好识趣地不再打高尔夫球,从此将球具束之高阁。

不打球、不运动,对画国画蒋经国倒是曾经着迷过。在长安东路18号时期,蒋经国有一段时间拜国画家高逸鸿为师,定期请高先生教他画国画。到了晚年,他体力和心力皆大不如前,从此封笔不再画画。

体力强健时,蒋经国有喝酒习惯,喝伏特加是夫妇俩增加情调的方式。蒋方良早期曾抽烟,晚年肺部不好就不抽了,蒋经国则是从未抽烟,倒是爱酒如命,直至糖尿病恶化之后才完全戒酒。

林林总总的支出项目全部加起来,七海寓所一个月开销新台币十几万元左右。蒋经国当时的薪水已有几十万元,每个月大部分的薪水都节余了下来,由蒋方良存起来。

蒋经国一家不像一般人家,私人的钱会往银行存,而是把现金摆在家里。蒋方良每隔几年就要找经费专员,把家里存了多年已经快要停止流通的旧钞票,拿去全部换成新钞。

蒋经国夫妇生活节俭,但对比较信赖的朋友却从不吝啬小气。比如逢年过节,照例各党政机关会致送各种吃食,七海寓所警卫官照惯例会作一份“礼单”,用红纸写明各机关团体送过来的各式礼品的清单。

如金门或者马祖驻军部队,每逢冬季即会送十几十条肥美的黄鱼。蒋经国极爱吃黄鱼,可是他向来不食独食,算好礼单上的礼品数目,再按他当天拟好的部属或者亲友名单,将绝大部分的礼品按名单分送,自家只留用一小部分。

经常送礼品到蒋经国官邸的单位,主要是台湾省政府、台北市和高雄市政府、金门、马祖防卫司令部等。台湾省政府主要是送些农产品、水产品之类的东西,金门、马祖最常送的除了黄鱼、海鲜,便是酒类。

有一回,那时是邱创焕当台湾省主席,他送给蒋经国几条肥美的大龙虾。蒋经国当天下午就请圆山饭店用新鲜的龙虾为七海寓所外烩,等菜做好了,再派车去圆山饭店取回,作为当晚饭的一道大菜。

牛排和龙虾,也都曾经是蒋经国爱吃的西式菜肴,晚年他胃ロ大不如前,一两个月才吃一次。众多菜肴当中,蒋经国百吃不厌的,仍旧是大师傅杨焕金做的砂锅鱼头。

1929年5月12日深夜,一伙盗墓贼闯入福建泉州南安郑成功墓园,将国姓爷墓穴挖开。第二天凌晨郑氏族人闻讯后立即赶赴现场,对郑成功墓墓室进行清理,从中出土龙袍残片,玉带和头发等文物。作为明清交替之际的民族英雄,郑成功虽然死在台湾,特别是在如今的台湾省台南市还立有郑成功墓址纪念碑,但他终究魂归大陆故乡,受到世世代代的敬仰。

根据泉州郑成功研究会创办的《郑成功研究》刊物记载,郑成功于1662年6月23日在东都明京承天府,也就是今天的台湾省台南市去世以后,起初就地安葬在台南附近的洲仔尾。1699年按照康熙皇帝的旨意,由末代延平王郑克塽将郑成功与郑经灵柩迁回大陆,归葬泉州南安祖坟。而重修后的墓冢为闽南传统风格,墓室由三排九间石室组成,其中郑成功灵柩葬在第二排中间,另外两排则葬有郑芝龙与郑经棺椁。

郑成功棺木迁回大陆后,位于台南的郑成功墓也随即荒废,原址只剩下石马。上世纪八十年代,根据蒋经国的指示,台南地方政府在郑成功墓原址修建纪念碑,由国民党大佬林洋港和邱创焕等人题字,以此来缅怀郑成功的功绩。

1929年郑成功墓园被盗以后,郑氏族人只对安葬郑成功灵柩的墓室石室进行清理,发现棺木颜色为朱红色,高五尺,保存完好。当开棺以后,发现郑成功身穿龙袍,只是龙袍已腐烂,只剩下残片,腰间则佩戴玉带,遗骨骨架还在,整个人安详地躺在棺木中,仿佛睡着了一般。此外棺木里注满了水银,据推测应为防腐药剂。

当墓穴修复完毕以后,郑氏族人决定将墓室重新封闭,不过为了纪念先祖,他们将郑成功棺木里的龙袍残片和玉带取出,由族中长老负责保管,同时还将郑成功遗骨仅存的一缕头发拿走,当做圣物供奉在祠堂。上世纪六十年代,福建筹建郑成功纪念馆,郑氏族人决定将龙袍残片,玉带和头发等文物捐给国家,现在均在纪念馆公开展出。

不过八十年代当文物工作者对郑成功头发进行化验的时候,发现里面含有大量砒霜,因此这也牵扯出一个新的课题,即郑成功很可能是死于意外。有关这个说法,小麦克认为需从郑成功之死谈起。从《郑成功传》可知,1662年6月11日,南明永历帝在云南被吴三桂绞杀,当消息传到台湾后,郑成功随即一病不起。另据当时在台湾的意大利传教士李科罗回忆,郑成功患有因中暑引起的热射病,虽然每天都服用中药和西药,但始终未见好转,死前脾气暴躁,不停咬手指头和抓脸,表情痛苦。由于中药里通常含有少量砒霜,外加郑成功死后棺木注满水银,这些都可能造成郑成功头发砒霜含量超标。

但是从《 解放军医学院学报 》的记载来看,无论是中医治疗,还是现代医学治疗,热射病病情都是可以通过降温控制的,特别是50岁以下患者。考虑到郑成功去世那年只有39岁,外加当时的郑氏政权与西方贸易往来频繁,岛内也有西医和传教士活动,通过中西医结合理论上是能够治好的。但从发病到去世,只有短短八天时间,尤其是李科罗的回忆更像是中毒后的反应,因此也不能排除郑成功被毒害的可能性。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1662年,郑成功长子郑经与弟弟郑温奶妈陈昭娘通奸,生下一子郑克臧,被原配唐妃娘家告发,令郑成功大怒不已。而在郑成功死后,延平王最早不是由郑经继承,而是由郑成功弟弟郑袭继承,当郑成功病危期间,身边一直是郑袭在照顾,以至于郑袭即位的时候,也声称是奉郑成功旨意。但当时在台诸将都是郑经的班底,不能排除郑成功死前的确改立郑袭接班,结果被郑经得知,最终指使护卫投毒。毕竟郑成功前脚刚死,郑袭位置还未坐稳,郑经就打着靖难的旗号与在台诸将里应外合,得以顺利接班。这当中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仍有待发掘新的史料进行研判。

究竟该如何评价郑成功的一生,有人说郑成功放了李定国鸽子,导致南明错失北伐良机,也有人说郑成功没把永历帝接到台湾,这当中存在个人私心。但小麦克认为,郑成功虽然号称拥有数十万大军,但多数都是水手,正规陆军数量极少,当年无法与李定国的大西军进行有力配合。等到1661年张煌言请求郑成功配合的时候,郑成功已经拥有一支强有力的陆军,这才果断响应,一度打到南京城下。至于没把永历帝接到台湾,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因为在广州失守以后,连接西南内陆与福建沿海的通道就被打断,以至于后来双方实际上处于失联状态。

而郑成功一生始终坚持民族大义,当西班牙迫害菲律宾华人的时候,郑成功第一时间就下达贸易禁令,迫使西班牙人收敛。至于郑成功收复台湾,除了荷兰人垄断东南亚贸易外,也与荷兰人欺压岛内中国人有很大关系。正像康熙帝挽联写的那样,郑成功这一辈子虽然不是完人,但其“两岛屯师,敢向东南争半壁,一隅抗志,方知海外有孤忠。”